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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艺术“相遇”的交响曲 ——著名油画家张继渝教授作品与梵高作品的比较分析

    艺术是精神与物质的奋斗。——宗白华 艺术的伟大意义基本上在于它能显示人的真正感情,内心生活的奥秘与热情的世界。——罗曼·罗兰 一,绚丽多彩的绘画春天的桃花、梨花,夏天的向日葵、麦田,秋天的农舍,碧波荡漾的湖水,色彩斑斓、婀娜多姿。农舍都是绿树成荫、芳草遍地、田土肥沃、溪水潺潺、阳光明媚、秋意爽朗。这些都是两位画家的作画题材。他们都不满足于这些自然色光的再现,而是把它们重新架构、组织,色彩主观性的刻意强调。张继渝低调、随和,然而他的油画作品却是一反西方传统中色对形的依附,色对素描关系的完全服从,对色彩的独立性进行了毫不犹豫的夸张与表现。在张继渝的画中往往都是兴之所至,完全突破了形的束缚,边界模糊,形色之间相互牵连、纵横交错、朦胧中透着对色彩关系的把控。一头红发、骨感犀利的梵高,他的色彩也是极度绚丽,火焰般的笔触下出现的向日葵,好似射出光芒。他的调色板实际是太阳的光调,他把自己的一生融化在对太阳的热烈追求之中。他画笔下的树木仿佛在萌发颤动的树苗,他的神经在激荡,热血在沸腾,色彩在极度地鲜艳,甚至还用血红的色彩,来点染阿尔的强光烈日。他的画笔下流泻出来的黄色,是那样的艳丽多姿、感人心魄,从他最喜欢的题材——向日葵中,我们感受到一个追求真理、渴望生活的痛苦灵魂。张继渝的油画在现实中的“似与不似”间让人产生诗意的遐想,犹如镜中月、水中花一般产生出意象悠远的东方情怀,这是源自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的传统美学精神与西方现代绘画理念的巧妙“相遇”。张继渝的油画更多的追求色彩自身的纯度与响亮。在自然界中风景的灰色更容易协调统一,而他的画则是在纯净响亮中与灰色进行一场孰轻孰重的较量,更是从传统的辩证思维中形成尖锐的矛盾,在对立中求统一,将中国传统美学中的黑白、虚实、刚柔、曲直等各种辩证思维转化、协调以致达到浑然天成的和谐与美感。梵高的作品《向日葵》系列,金黄的色调,细碎的花瓣、葵叶则像火苗,整幅画就像是烧遍画布的熊熊火焰,“这是爱的最强光”。他把情感融进画笔,他的大笔触不是表现对物象准确把握的敏捷的能力,而是为了加强情感的浓度。他说过,自己画画时的每一笔,就像人们谈话和写作时运用的每一个词,具有连续不断的力量。他甚至会在情感激越时忘记了自己在作画,达到忘我的境界。张继渝的油画《樱花》系列在设色上以红色为主调,其中间以翠绿,大胆启用黑色,色彩所形成的的效果已非物理所及,色彩在热闹再热闹中彰显了一个民族的精神色彩,给人一种振奋与激越的快感,催人奋进。 二,激情恬静的表现 中国人的审美不是一味的热闹、红火,自宋以来,审美由绚丽至极逐步向“意在五色,则物象乖”,赋予墨色以五彩,随类赋彩,以“气韵求其画”。张继渝的油画《湖岸系列》在辉煌斑斓中又画出了激情恬静的空灵色彩,其在笔法上仍然是以画刀为主,绿色的树林、澄净的湖水让人联想到曲径通幽,使人回到那种久远的乡土情怀,恬淡雅致的隐逸生活,画面色彩在浓郁中点缀的一抹红色,新翠欲滴、生机盎然,间以曲直回廊,湖光山色,明澈宜人。《湖岸系列》在激情中表现一种恬静的心境,这种心境来自游离物外的遐思,自由不羁中深切的内化体验,正如石涛所言:天地以生气成之,画以笔墨取之。神与心会,心与气合,气定神闲,胸有成竹,随感所至即为文章。梵高的《莱茵河的星夜》在短拙有力的笔触中表现出斑斓星空,但整个格调是淡然的,画面近处互相护持的男女在星空下行走,画面更是传达出梵高在多重打击下的心灵寄托,但对于梵高而言是奢望,只能在静静的夜空幻化出一对偎依的情侣,挚热的情感已经早就毫无保留的表现在热爱的画布上。《收割》是梵高成熟期的作品。画面中,蓝色的天空,低矮的远山,几何状的农田,劳作的农民,还有农舍、草垛,一幅乡村收获的美丽情景,俨然有中国诗人孟浩然描绘的“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的田园图景。大自然的纯美给了这两位画家无限的创作灵感,在自然面前他们都有同样的激情,画布是他们书写情感的理想之地,触景生情,情景交融,情郁于中必发之于外。两位画家都不拘泥于细碎的结构,印象派的科学、客观早已被抛到脑后,表现手法更加主动、肯定、清晰,就是毫不犹豫的以强劲的刀法或笔法挥写出沉静的画面。 三,意象独特的神采 中国传统色彩美学理论以五色观为基础,五色即青、赤、黄、白、黑。”刘熙在《释名》中谈及他的观点:“青色为主,生物生长之色;红色为赤,太阳之色;黄色为光,日光之色;白色为启,如同化水之色;黑为晦,如同昏暗之色。”色彩用作尊卑的标志,成为“明贵贱,辨等级”的工具,儒家文化也在色彩上有尊卑之说,沿袭周朝关于五色的规定,不可僭越,更多是一种礼仪规范的色彩应用。色彩没有形成科学意义上的色彩学,从而是东方艺术具有神秘主义的色彩,与西方的色彩学是一个互补关系。牛顿利用三棱镜把太阳光分解成彩色光谱,分为赤、橙、黄、绿、青、蓝、紫,并做了色光混合实验。牛顿发现颜色混合后可产生中间色或另一种新颜色,他利用一个简单模型把所有有关颜色混合的结果都概括进去。迅速绕轴转动,利用人眼的视觉暂留效应,视网膜上将产生七种颜色的混合,得白色。不过牛顿的科学色彩观并不是毫无争议的,歌德认为光与影的明度变化产生了颜色,所谓色彩就是人们直觉中对光影变化的敏锐感受。色彩理论由理性与感性的两极发展,而现代心理学则在其间找到一座沟通的桥梁:那就是我们的眼睛不可能是机械的三棱镜,而是视觉观察的比较、区别与认识,任何视觉中的色彩都不是物理色彩,而是视觉的最初感觉与意识的结合体。因此印象派的莫奈、修拉、雷诺阿等等的色彩写生,绝不是物理色彩,而是他们所感知到的的视觉色彩,是有意识的色彩。 张继渝与梵高的色彩都是情感浓烈的,他们笔下的风景人物都是鲜活、生动的,绝不是身居画室的无病呻吟,也不是时髦当下的深刻哲理。他们的艺术源自生活,源自内心对自然的真切体验。张继渝作品中色彩的独特意味蕴含着东方的神采与气质,画家面对景物时的所思所想,不仅仅是一个如何表情达意的技术问题,而更多的是在色彩直觉中去随机表现的问题,张继渝在作画时敢于利用饱和的色彩、夸张的构图、强烈的对比手法,并巧妙地运用光色的变化规律、空间关系的矛盾统一来驾驭画面,以及将物理性的科学规律转化为抒情的、意象表达的艺术韵律,故其视觉效果是和谐的、独具特色的。他的绘画结合了中国画的大泼墨写意手法,酣畅淋漓,随性而发,在随意中生发那些偶然流淌的油彩,刀笔并用,写画无拘无束,大量的油色互破、渗化堆积成一种痛快淋漓的、藐视一切的视觉力量,与传统的西方油画有着天壤的区别。张继渝是个热爱自然的画家,他的笔下有徽居的钟秀灵毓,大足石刻的佛缘灵慧,嘉陵江畔的夕照余晖,以及那些古朴的街巷屋宇,闲野农家.....画家对生活的热爱与关注,常常有一种无法抑制的创作冲动。 梵高的油画作品也受到东方艺术的影响,日本的浮世绘流畅简约的线条与轻松明快的色彩滋养着这位年轻的艺术家,油画的背景就是浮世绘版画。东方艺术的魅力是无法阻挡的,他的色彩从早期的灰暗中逐步走出来了。不过生活的拮据,作品的不被认可,包括塞尚等艺术家都认为是“疯子的画”,朋友高更的决裂,使得画家的精神压抑、颓废,画家是靠着某种精神的力量在画画,义无反顾,正如他自己所言:“绘画使我的身体受到严重伤害,使我的精神遭到严重分裂”,但是,“我已经走得太远,回不来了”。 结语: 两位画家身处不同的时代,不同的人生际遇,相同的是都是绘画的忠实信徒,在绘画领域不盲从、不保守,纵横驰骋,开疆辟土,真诚而且真实的表达自己的情感。作品所传达的精神内核涵盖着人生的起起落落,无论悲欢离合,都是在这喧嚣尘上的年代“相遇”了,谱出了一首首恸彻灵魂的艺术交响曲。 作者:高彬(艺术评论家)2014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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