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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撷新风于画外,开一代“逍遥派”风格

    采撷新风于画外,开一代“逍遥派”风格

     

     

             ---------- 国画大家袁竹艺术风格初探之三 


                                  袁竹作品《阳光女孩》

    2016年5月中国国家画院国展美术中心“传承与经典----袁竹国画作品展”入选作品




    三、“逍遥派”风格延续香火在画坛江湖当独到传承者

    中国的山水画源远流长,它是中华文化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承载着中华文化的基本精神和民族的共同审美观。在石器时代,一块石头,先人开始了伟大的美术创作。历史的车轮驶入魏晋南北朝,山水画先于花鸟画生根发芽了。进入随唐后,山水画得到了真正的发展。尤其在唐代,山水画成为主要画种,从人物故事的背景中独立出来,出现了青绿和水墨两种不同风格,形成了风格迥异的流派。经过宋代的文人画和元明清等朝的漫长的历史发展,它是传承有序而不断丰富、不断总结、不断变化着。一部山水画史就是一个守和变的交替错综的发展史,是一个守者有识变者有胆的行进渐进发展史。画家在思维、笔墨情趣方面应该具备有胆有识,这也是中国画发展的一个清晰的脉络和基本特征。

    中国画之所以能为大众接受,是因为它的人性指归的“至善”。既然是养心修身之术,谁都不会排斥,是人性的需要。面对宋人山水,可游可居、可静心畅神,坐游万里、精骛八极,进而进入一种恬淡虚无,精神内守的状态,也即“入静”的状态。老子说:“静胜躁,寒胜热,清淨以为天下正。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複。”中国画就是让人静下来的艺术,它不表现战争,不表现血腥,不表现暴躁,也极少表现焦虑。它追求至静至远,调和天人。这种艺术观念源自老子思想,无所谓消极积极。今天人类的生存环境中,生态恶化,空气污染严重、社会压力那么大乃至有人会跳楼,中国画不啻是一剂镇静剂,是慰贴人心的良药。

    “逸、神、妙、能”四格,逸之外其馀三格没有原则的界限。如果要分的话,每个品种还分上中下呢,这需要是同时代的人才好比较。画论品评中多有点评,孔子说“君子不器”,大约是指对“术”和“技法”不是看得太重。学生请教种地,孔子说“吾不如老农”。中国画中“道”的部分千载不移,而“术”的部分代代有变,这应验了石涛那句“笔墨当随时代”。变是自然的变,而不是刻意的变。形而上的认知,是曆代中国画论提炼出来的共同部分。其中我们所谓的“逸”是宋之后,贯穿中国画精神的一个核心命题。如果仅仅把“逸”看作是“文人画”的产物,这认识是狭隘的。“逸”是笔墨文化成熟的标志。“逸”关乎才情,更关乎修为和境界。“逸、神、妙、能”这四格往往不是截然分开的,“神”“妙”“能”里面也往往有部分“逸”的因素,但到“逸”格则是更突出了。曆代画论称之为“标格特出”或“标致特出”,人们一看,会感觉它完全跳出来了,超尘绝俗。这与是否工笔或写意无关,与题材、体裁、形制、手法也无关,是效果,浸透着精神内涵的一种效果。仇英画得虽好,但不能称作“逸”,是妙品,有的可称神品。陈老莲是“逸”,八大是“逸”,石涛略显粗糙,也是“逸”。他的画作在“笔精墨妙”上要打点折扣。究其原因,他在“出尘”上有点欠缺,还不是真的自由,放不下。真的逸格多为野逸之人、出世之人。没有出世的人有一颗求逸的心他也能做到,如董其昌、沈石田。而石涛呢,他心里头还是向往着入世,放不下,身在尘外,心在尘中,如此状态,在画上能看出来。观石涛的画,时见才华过人,时见浮烟涨墨;时见清奇脱俗,时见随世俯仰。这是一个矛盾着的石涛。他的画论却有极强的思辨能力,对中国画的本质把握入骨,认识可谓深刻,但“笔墨当随时代”被20世纪过度解读,成为标签,甚至成为肤浅作品找来的依据。中国画的笔墨语言是随着观念来的。这个观念源自古典哲学,宋以后益发确定,成为笔墨内蕴。欧阳修《盘车图》曰:“古画画意不画形,梅诗咏物无隐情。忘形得意知者寡,不若见诗如见画。”能够“忘形得意”是很少的,意是大概,但又是精神实质。沈括在《梦溪笔谈》中谈到:“书画之妙,当以神会,难可以形器求也。世之观画者,多能指摘其间形象、位置、彩色瑕疵而已,至于奥理冥造者,罕见其人。然后他接着说,予家所藏摩诘画《袁安卧雪图》,有雪中芭蕉。此乃得心应手,意到便成,此难可与俗人论也。”“难可与俗人论”便是问题的实质。

     中国画的笔墨观念一俟形成,就把自己跟世俗的审美观隔开了,这与文人士大夫的介入有关。在民间画中不这样,从彩罐到青铜器等一些实用美术中也不这样,民间艺术、原始阶段的美术更不这样,虽然它们的艺术成就也极高。而为什么到文人画的时候却强调“不与俗人论”呢?这到底是退步还是进步?结论理应是进步,进入了中国笔墨艺术更本质的状态。已脱离一般造型规律,有些疏离视觉艺术的常态。“得心应手”不只是熟练的意思,是独有心得,再造自然。“神会”是中国画的最高境界,这便注定心理修养和悟性的至关重要。恽南田《题石穀临九龙山人》云:“心忘方入妙,意到不求工。点拂横斜处,天机在其中。”按照庄子的思想,天机是“绝圣弃智”后的发现。清王昱说“坐破蒲团,静参默悟”方能“天机活泼,迥出尘表”。黄休複云“夫观画而神会者鲜也,不过视其形似而已”明代项穆云“苟非达人上智,孰能玄鉴入神”。这样一来,许多人一辈子也进入不了笔墨状态了。   

    中国曆代画论说脱出尘表,就是不为大众服务,跟社会品味拉开了距离。然而中国画又是最人性化的,因为它有两大功能:养心修身之术和知世悟道之功。只不过他对大众提出了一个门槛的要求——大众必须要先改造自己,而不是去改造中国画,要把自己提升成有文化的、有境界感的,有操守的人,才能进入中国画。中国画对画家有人文要求,要“人”、“文”双修。对欣赏者的要求同样也要有“文”,“文”是进入中国画创作和欣赏的门槛,也是沟通画家和社会的桥梁。

     徐複观《中国艺术精神》有段话说得好:顺着现实跑,与现实争长短的艺术,对人生、社会的作用而言,正是“以水济水”“以火济火”,使紧张的生活更加紧张,使混乱的社会更加混乱,简直完全失掉了艺术所以成立的意义。 

    中国画启示人养心修身,知世悟道。孔子说“见山思仁,见水思智”,醉心于看画人远离势利,离善境更近。一时达不到,但能使人向而往之。“成教化、助人伦”,是艺术的社会功用。而最大的“教化”与“人伦”便是向善。

     回到“逸”的悖论问题。有个叫赵汝珍的人写了篇古玩方面的文章《品玩》,其中说:“中国人对书画、文物的喜欢实系专制政体逼出的康庄大道”。在中国古代,文人“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独善其身无所谓积极或消极,即便是董其昌官居高位,他也雅好书画,闭门沉溺笔墨以调剂他入世的烦恼。这便是“逸”之所以为“逸”,同时还有一种平衡的作用。

    谢赫早就说过“艺无古今”。 艺术没有革新问题,也没有複古问题,艺术无古今新旧,只有巧拙。《古画品录》云“迹有巧拙,艺无古今”。东西不必二元对立,古今也不必二元对立,非此即彼的判断,使我们困惑了将近一个世纪,做了很多傻事。黄宾虹,沟通了东西,也沟通了古今,这就是艺术的本质。中国画之所以19世纪末以来出现了“衰退”,是因为1840年鸦片战争后西方文化的始料未及的涌入。西方强势文化涌入中国以后,使国人动摇了对本民族文化的自信,有人甚至连汉字也怀疑。至于元以后中国画走向衰落的理论我认为是错误的,元明清是中国画继续的发展与成熟。“衰落”说是20世纪庸俗社会学的污染,二元论和阶级对立学说害了中国画。直到今天我们还在关心中国画是一级学科、二级学科。这种学科的划分就是西方思维。在柏拉图时代,学问是通的,孔子时代学问也是通的。没有什么一级学科和二级学科这种分类。尊重人类所有的智慧。尊重并欣赏西方艺术,但更爱本质上的中国画,因为这个本质上的中国画与我们的基因更贴紧。

    时代精神无是非高下,艺术自有艺术的自身规律。科学带来发展也带来了诸多的烦恼,生态环境越来越差,资源越来越少,对自然山川的向往必然成为人类的共识。

    “刻意求新”在我的文章里是个贬义词,尤其在中国笔墨文化里。一刻便有做痕,一做便落下乘,刻意打造往往走向问题反面,违背艺术规律。中国画最高境界就是“自然”二字,是因为“天人合一”的终极理想形成了自身的规律。中国画论没有“创新”这两字,有传承、继承、独到。人的基因有差异,淮确地表达自己,个个都“独到”。正确地领悟前人的智慧,又能够在山川自然中有自己的感悟,便会“独到”,真实地表达了自己,肯定是新的,不是“创”的,也不是“求”的,是流出来的,下意识的,是“水到渠成”,“刻意”、“苛求”,终不是高境。

    石涛在他的《苦瓜和尚话语录》特别标明:笔墨当随时代。在我看来,笔墨可以随时代,也可以不随时代。笔墨即是一种永恒的精神,表达自己就行了。山川永恒,在表达这个“永恒”的时候,因人而异,便有了所谓“个性”。但这个“个性”不是“贪奇”。昔人谓“笔墨贪奇,多造林丘之恶境”。纵观人类发展史,“时代总是短暂的”。“笔墨随时代”是后人回望观曆史的时候发现的客观规律,而不是事先的“设计”,刻意追求“笔墨当随时代”,丢了真我,也丢了自然。佛教说“自在”,大约是我自己在,这是最自然的状态,笔墨的至高状态大约就是这个“自在”。

     笔墨文化与人文关怀相连。培养独立人格,学会阅读思考,要有担当意识,要有自我反省意识。艺术家只知名利是狭隘的,人都喜欢权利和金钱,但权利和金钱腐蚀着艺术。中国传统士大夫精神有极可贵的担当意识,这是传统的重要部分。中正至大。人正笔才正,胸怀大了,笔墨自会不同。

    现在很多中国画家说书法是书法,画画是画画,这很可悲。古代的书法是中国最基本的文化形态,也视为一切艺术的根基。蔡邕说“书,散也”,它自由,不受于形,书写的点画提按之中情感表达,自由自在,这观点来自于中国哲学、中国人特有的思维方式和情感,也因此造就了中国人特有的艺术。把这个书法的观念引进入到画中,就是直接天地的中正观,观照万物的通变观,深入万象的力度观。黄宾虹管书法叫力学,这个都得体现到画中去,这就是书法为画所用的地方。传统中国画一从思想入,二从书法入,中国画家一生都重涵养,是养出来的。中国画重藏不重显、重涵不重露,就是哲学观使然。

    黄宾虹说画求内美,非常人所能见。明代画家恽向田画作备受众人称赞,回家便将此画撕了。他觉得自己画肤浅了,一眼让人看懂了。黄宾虹文中提及此事,认为恽向田求内美,不务外观。而对内美作品的欣赏是需要时日的,炼得一双慧眼,如白石老人所说:“有眼应识真伪”,是需要休养和积累的。  

    傅雷的《观画答客问》也说:“一见即佳,渐看渐倦:此能品也。一见平平,渐看渐佳:此妙品也。初若艰涩格格不入,久而渐领,愈久而愈爱:此神品也,逸品也。(在这里,傅雷把逸与神并列,但逸还有更独特处)观画然,观人亦然。美在皮表,一览无馀,情致浅而意味淡;故初喜而终厌。美在其中,蕴藉多致,耐人寻味,画尽意在;故初平平而终见妙境。若夫风骨嶙峋,森森然,巍巍然,如高僧隐士,骤视若拒人千里之外,或平淡天然,空若无物,如木讷之士,寻常人必掉首弗顾:斯则必神专志一,虚心静气,严肃深思,方能于嶙峋中见出壮美,平淡中辨得隽永。唯其藏之深,故非浅尝所能获;惟其蓄之厚。故探之无尽,叩之不竭。”这段话对中国画认识之深刻,在20世纪极少有人达到,今天的画家实在应把这段话作为座右铭。

    画家袁竹对《中国美术史》、《西洋美术史》和中外古今名家,尢其是世界级艺术大师的经典作品作了深入细致地研读,有深刻的认识,并从中汲取丰富的营养。同时,遍游名山大川,如长城、泰山、庐山、三清山等,都有他的足迹,四川的许多山山水水都有他的身影。

    “天下山水在蜀”,是因为四川的自然具有中国东西南北共有的优长,更有自己独到的特点。傅抱石先生希望,四川艺术家不要辜负了四川的山水。

    袁竹生于蜀长于蜀,雄险秀奇的山河气象,是他学习中国山水画的无上范本,对传统文化的崇尚,不随潮流左右醉心于绘事之中,促进他的画作达到了比较高的境界。他的山水画不做秀弱之笔。他明白古人说“山水忌织巧”的道理,因此他的画面雄险、秀奇,清新。有如题画的诗句 “蜀山秀水润奇材”或是“日出唤醒大地”之类的激情或万壑奔流,空蒙变幻之美,其画意与诗境相契合。在他的作品里,有魏晋南北朝山水画生根发芽时,东晋顾恺之、南朝宗炳、王微的画面影子;有隋唐山水画发展成熟时期,随朝展子虔,唐朝李思训、李昭道父子和王维的笔墨遗迹;有五代、两宋时期范宽、董源、苏轼之气;有元、明清如倪瓒、石涛、八大等人的审美表现,还有近现代齐白石、傅抱石、陈子庄等大家的艺术格调,也有西方印象派莫奈、后印象派凡高、立体派毕加索、超现实主义夏加尔、米罗等世界大师的一些元素。

      袁竹的绘画作品,有童趣,有拙气,有灵气,平淡天真,能给人明朗、清新、简练、生机勃勃之感;他的画,中西融合,既植根传统,师法造化,又有探索创新,不仅有鲜明的民族特色,也极富时代特点;他的画是诗,简练概括,含蓄、简而不寡,大而不空;他的画是歌,高歌繁荣富强的时代风貌,谱写了乡土人情的生活气息,他的画是写出来的,书画交融,笔笔力透纸背,古拙朴实,苍劲浑厚,书气通篇,开一代“逍遥派”风格。

       袁竹始终认为,书画是小道。儒家强调“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首先“志于道”,再据德于仁,艺术才能有所成就。如果没有大见识、大胸襟,每天写写画画,永远只能在小道上转悠。像毛泽东、鲁迅、于右任,他们的字多好,他们哪位又是专业的?可见,书画是意识形态,没有文化底蕴和社会阅历等大道为支撑,永远做不好。文人画讲究文雅,以儒道思想为精神旨归,道家认为柔弱胜刚强,儒家倡导“子不言怪、力、乱、神”,所以文人画是反对院体画那种直白强悍的。历来文人攻击院体也都说它粗而硬、污而燥,不曾说它柔媚细腻。就两者比较而言,文人画的线条更变化多端,所以总体上略胜一筹

         中国的山水画讲究意境,不只是写景,更要写情、写意、写心,笔墨须贯穿人格的力量,人画一律。巫山云霭、峨眉秋月诚然有着如梦的奇诡,如何通过写景来造境、传情和表达观念是历来画家不断苦苦求索的。袁竹以自己的辩识与独到的眼光,去感悟自然山水的精神,以真性情写山水,达到了物我相融,心手相通。“山情即我情,山性即我性”。其画作之中透出了半是山水半是情的非常境界,来得实非寻常。他所追求的是让人们感受艺术之美,体味中国画的笔墨传统、传承与独到,坚信好的作品不会受时间的流逝而淹没,只会随着时间的绵延,美好、神奇的画作必将大放异彩。

        袁竹自幼酷爱文学艺术,广泛涉猎,世界艺术大师克洛德.洛兰、威廉.透纳、约翰.康斯太勃尔、卡米耶.柯罗、马奈、毕沙罗、莫奈、西斯莱、塞尚、德加、雷诺阿、凡高、高更、毕加索、夏加尔、米罗和古代之范宽、龚贤、石涛 、徐渭、八大山人、王时敏、吴历及现当代吴昌硕、张大千、齐白石、黄宾虹、吴湖帆、谢稚柳、李可染、傳抱石、陆俨少、陈子庄、石鲁、吴冠中等皆为“悟”师。自古才子多逍遥,天为朋兮地为邻,心无寂寥。作为“逍遥派”画创始人的他,外寻梵高、毕加索,中看徐渭、齐白石等古今中外大师,自学中西文化,寄情山水任逍遥。……难怪中国新长城组委会、长城论坛组委会要向全球推介,并高度评价说“逍遥派,以讲究闲雅清隽,出神入化,画法飘逸,用笔趣味质朴而在画坛江湖中得名。不践古人,自出新意。这是一种别出心裁的创造,自我精神的遨游,信手拈来,笔墨天真烂漫。热衷尝试新鲜的画法,探索事物最初的生机和灵气,在实践采风融入自然和抽象艺术中找到自己的风格,绘画不能仅靠秃笔如山的苦练,还要有脱离世俗的格调。明快的色彩在气质上更能表现激情,不顾体积、明暗,用单纯的颜色和线条表现画面,使绘画回到了本质,又恢复了它原本的力量,单纯又有表现力。”在这里引用《盛世国艺.领秀中华艺坛巨匠》(中国民族摄影艺术出版社2016年2月第一版第一次印刷)一书,入编袁竹的作品所用标题来概之:融古今中外,成“逍遥”一派。为此,袁竹的确值得关注。“逍遥派”风格延续着历代山水画香火,不仅在画坛江湖当传承者,也在做独到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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