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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古气格,书卷气息,正大气象——秦爱国书法艺术赏析

    文/王凌
     
            秦爱国是一个对书法痴迷而执着的人。在一篇自述学书经历的文章中秦爱国提到,他对书法艺术的热爱缘于父亲的影响,他父亲是村里少有的几个文化人之一,字写得好。在他小的时候,每到腊月,父亲便义务为村民写春联。耳濡目染,他也渐渐地喜欢上了写毛笔字,并在父亲的指导下书写水平不断提高。上高中后他和几个热爱书法的同学经常一起切磋书艺,在同学的影响下买了一本颜勤礼碑字帖来临习。当时也曾在学校的书画大赛中获得过两三次奖。上大学后,他有了更多的业余时间来练习书法,水平也有了较大进步,多次在学校的书画比赛中获奖,获奖的成就感又使他对书法的兴趣更深一层。参加工作后,不管忙闲,他对书法的学习书法一直没有间断。随着对书法学习的深入,他越来越感受到书法的魅力,从而吸引着他更深入地学习、探索。而今,他对书法的热爱已深入骨髓,每天总要抽时间或临帖、或创作、或阅读有关书法的文章。有时晚上临帖不知不觉就到了凌晨一两点。他在自学的同时还不断求教于人,既向身边的书友学习,也向名家求教,曾受到寇克让、康树欣、刘月卯等当代书法名家的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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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三十多年的学书历程中,秦爱国从颜勤礼碑开始,继而又学习了颜真卿的自书告身帖、元次山碑、麻姑山仙坛记、颜氏家庙碑等,对二王行草书、孙过庭《书谱》、颜真卿行书三稿等下过很大功夫,对大篆、汉隶、章草、魏晋小楷、魏碑、怀素草书等亦有所涉猎。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三十多年的辛勤耕耘与积累,秦爱国在书法上逐渐形成了自已的专长与独特风格。他精于楷书与行草书,隶书也有相当造诣。纵观秦爱国的书法作品,其总体艺术风格可概括为“高古气格,书卷气息,正大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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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古气格的形成缘于秦爱国取法乎上的学书理念与实践。唐太宗《帝范》卷四中说:“取法于上,仅得为中,取法于中,故为其下”。取法乎上是书法作品高古的先决条件。秦爱国向来秉承取法乎上的学书理念。他说,他一般只学唐代及唐代以前的名家法书,对唐以后的书法只做参考。因为唐代及唐代以前是篆、草、隶、楷、行五体的形成、发展完备和以晋、唐为代表的两种主流书风的形成时期,是确立书写法度与审美标准的时期,此时期的书风规范、高雅而古朴,且具有较大的共性与包容性;唐以后不再有新字体和划时代书风出现,唐以后的书家皆在学习前人的基础上形成个人风格,都加入了个人的理解。也许自己对古人的理解比他还要深,为什么要学他呢?所以说只有学习唐及唐以前的书法才叫“取法乎上”。颜楷是秦爱国主攻方向之一,为了使颜楷多一些高古之气,他对更早期的大篆、汉隶、章草、魏碑和钟繇小楷又下过很大功夫,在颜楷的基础上融入魏碑体势、篆书用笔和隶书的一些笔画与结体元素,甚至还融入一些章草和钟繇小楷的意味,使他所写出的颜楷雄浑大气而又高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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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来书卷气是衡量书法艺术水平高下雅俗的主要审美内容与标准。近代书论大家刘熙载在《艺概·书概》中说:“书,如也。如其学,如其才,如其志,总之曰:如其人而已”。书卷气的获得不仅取决于书法学习入古的深度,也取决于书者的文化素养。是书家文化素养在书法中的反映。《宣和书谱》评沈约书法说:“大抵胸中所养不凡,见之笔下者皆超绝,故善论书者以谓胸中有万卷书,下笔无俗气。”从这里可以看出一种因果关系:读书多能使人心胸旷达,志趣高雅,识见超群,书法自然会明个性、富韵味、宏气象、弃尘俗,由此而产生美感。秦爱国于书法技法锤炼的同时不忘读书,他对书法史、书法理论、古典小说、古代散文、诗歌等广泛涉猎,多篇古代散文与百十首唐宋诗词可信口诵来,对音乐、绘画等相关艺术亦有所研究,有较高的人文修养,下笔自然不同俗流。其小行草与小楷集魏晋风韵与唐法于一体,于潇散中寓凝重,于自然中寓雄浑,于灵动中寓朴厚,于平和中寓险峻,格调高雅,有浓厚的书卷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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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爱国书法中所体现出来的正大气象是其书法取法和其人品性格的反映。秦爱国书法的取法以颜真卿书法为主。颜真卿书法“雄秀独出,一变古法”(苏轼语),宽博、雄浑、劲健,极具正大气象的颜体书法是唐代的时代背景和颜真卿的人格在书法上的体现。唐代是我国封建社会的顶峰,国力强盛,文化繁荣。在此大背景下需要出现与盛唐这个时代相适应的书法风格;颜真卿是个大忠臣,为官刚正不阿,一心为国,他以一个文官的身世背景,参与平定安史之乱与李希烈的两场叛乱,颜真卿的书法风格与他高尚的人格相契合,是书法美与人格美完美结合的典范。秦爱国在《继承与发扬颜体书法符合时代精神》一文中认为,颜体书法的磅礴大气与当今波澜状阔的大改革时代非常契合,所以当代书法人应当注重对颜体的取法与学习。他自己就是这样做的,他长期临摹颜体书法,不论是楷书还是行书,深得颜书精髓。他对颜真卿的人格也推崇备至,他为自己的书斋号取名为“崇颜堂”,意为崇尚颜真卿的书法与人格。生活中的秦爱国也是一个是非分明、性格耿直、大气厚道、责任感很强的人,颇具家国情怀。极具正大气象的颜体书风正符合他的性格。当今繁荣富强的中国与当年兴盛的唐代非常相似,可以说秦爱国书法风格是符合时代要求的,必然具有强大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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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从事何种艺术,最终目标是形成自己的独特风格,书法艺术也不例外。秦爱国在《根植传统,与古为徒——学好书法的必由之路》一文中说:“根植传统,与古为徒,就要学习古人在艺术上的创新精神”。唐代僧人亚栖在《论书》中说:“凡书通即变,王变白云体,欧变右军体,柳变欧阳体,永禅师、褚遂良、李邕、虞世南等。并得书中法后皆自变其体,以传后世,俱得垂名,若执法不变,纵能入石三分,亦被号为书奴,终非自立之体,是书家之大要”。亚栖所说“凡书通即变”中的“通”即是继承,“变”即是创新。秦爱国在学习古人的基础上善于博采众长、融会贯通,他在颜楷的基础上融入魏碑体势、篆书用笔和隶书的一些笔画与结体元素,甚至还融入一些章草和钟繇小楷的意味。在书写工具他采用纯羊毫来书写,羊毫写出的笔画更加绵厚,有立体感,而且富于粗细与墨色变化。这样使他所写出的楷书在保持颜楷端庄大气、气势雄浑的基础上又多了一些高古、朴厚与灵动之气,通过笔画粗细与墨色变化,又使作品极具节奏感与性情表达,是有自家风貌的楷书。在大字行草书方面,秦爱国同样用纯羊毫来书写,线条极具张力。融合二王、孙过庭、颜真卿、怀素诸家特点,于雄浑中寓自然,于朴厚中寓灵动,于法度中见性情,极具自家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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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秦爱国坚持取法乎上的原则,且师古而不泥古,使他的书法既有自家风貌,又有传统的影子,与一般的书者拉开了距离,既不同于泥古不化的书奴,又不同于没有传统根基的信笔为体,更不同于为创新而创新的丑书。
    秦爱国正当盛年,正是在书法的学习与创作上极具活力与上升的年纪,假以时日,他必将使自己的书法风格更加成熟完善,以独特的书法艺术风貌在当代书坛占有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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