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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是书法

    中国人传统的观念,是讲究“天人合一”,把自然、人体、社会当成一个有生命的整体来看待。在自然、天文、环境上如此,在武术、中医上如此,在生活、伦理上如此,在汉字上如此,在文章诗词书法整体上更是。
    “书势自定时代”。从古人的角度看来,“识字、读书、写字、作文”是一个完整系统,书法从萌生时起,都是兼具实用和审美于一体的,作为一门古老的技艺来说,书法,并不是人们印象中高深奥妙的东西,也不是自欺欺人、玄秘难懂的说辞,它是几千年来学书的人从不断的辛勤劳动中摸索总结体验得来的,后人要真懂得它,真能运用它,除了从摸索练习中仔细探究外,是没有其他所谓“终南捷径”的。
    在我看来,书法有几个硬性要求,缺一不可:
    写什么?书写内容必须用汉字,退笔如山未足珍,读书万卷始通神。古代留存的书法经典几乎全为书写者自作,书法与文章相得益彰,汉字的意义和书写完全融合,不可分割;
    用什么写?书写工具必须用毛笔,“惟笔软则奇怪生焉”,运笔之时,笔毫总是一曲一挺,时展时聚。即使从碑刻入手,所提倡的“透过刀锋看笔锋”,也正是在强调这种由日积月累而形成的“功夫”;
    怎么写?书法必须效法前人,掌握方法,无论篆书、隶书、楷书、行书、草书,都有自己的规律和法度,包括结字、笔法、章法等方面,这些规律和法度是书法的基本特征,不可胡来;
    谁来写?书法是一个人学养、心性、志趣乃至追求的综合展现,心灵扭曲了,反映在纸上的综合展现应该也是扭曲的;或者反过来说,反映在纸上的具象体现是扭曲的,那么,其心灵也是扭曲的——有些东西,是藏不住的!古人把人品和艺品合起来,是智慧的,是从长远的眼光出发的。
    书法有法, 无论是篆书、隶书、楷书、行书、草书,都有自己的规律和法度,包括结字、笔法、章法等方面,这些规律和法度是书法的基本特征,也就是说符合这些基本特征的就是书法,不符合这些基本特征的就不是书法;笔法,结构,章法,这三者如果都同时表现得很好,那就是一张比较不错的书法作品,如果这三者放大其中一或两点,就会成为大家口中所说的丑书。
    我服膺刘熙载的观点,他说:“书者,如也,如其学,如其才,如其志,总之曰日如其人而已。”换言之,书法是一个人学养、心性、志趣乃至追求的综合展现,是以笔墨为工具的精神外化,是以汉字为载体的灵魂再现,可以控制的笔墨和文字内容一起是对书写者心灵的阐述。这段话,所有长期修习过书法的人肯定深有感触,心灵扭曲了,反映在纸上的综合展现应该也是扭曲的;或者反过来说,反映在纸上的具象体现是扭曲的,那么,其心灵也是扭曲的——有些东西,是藏不住的!虽然有些人可能看不出其中的奥妙,但总有人能感受到——不懂装懂的人除外。字如其人讲的其实就是这个意思,而不只是笔墨痕迹。
    现代书法与传统书法是有很大不同的。传统书法是书家个人综合素养的再现,强调“字为心画”,是书家个人精神世界的映射,书法完全是个人的事情,不为取悦别人,创作目的、动机,与展览无关,与金钱无关,与地位无关。
    而当代书法则不然,在一切向钱看的浪潮中,书法已经变成商业性的艺术产品,“创作”一幅字,首先要考虑,是为了拿出来给人看的,是需要拿出来展示和贩卖的,大小、样式和视觉效果自然不能忽视,所以才有了“展厅文化”……
    只能说,古人的“书势自造时代”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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