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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轼收藏趣话

           苏轼最为痴爱的是砚石,这已为世人所熟知,他本人也不避讳这一点,曾言:“仆少时好书画笔砚之类,如好声色。”苏轼对歙砚的喜爱与收藏,除了受“宋初尚端石,后尚歙石”的时代因素影响外,恐怕还与其秉持的“吾生无田食砚田”“有尽石无已求”的个人态度有关。

     

    苏轼《人来得书帖》

      众所周知,米芾爱酷爱书画、石头收藏,号称米癫。殊不知,北宋另一位书画大家苏轼也是一位收藏迷,其收藏或许不为人所知,几乎没人提及。事实上,苏轼不仅是鉴藏家,同时也是收藏的理论家。

      对于其收藏的具体事迹,我们从他的一些书籍笔记,如《超然台记》《墨妙亭记》《宝绘堂记》《墨宝堂记》以及《李氏山房藏书记》中可以发现很多有关其收藏的记载。

      本文试图通过苏轼的收藏往事,挖掘出他另一面不为人知的人格魅力,使其形象更具立体感。

           收藏缘起和种类

      苏轼父亲苏洵是一位大收藏家,作品数量和质量可与公卿匹敌。苏洵除了收藏有百余件画作外,还兼收并蓄一些奇异的东西,如木假山、怪石、枯藤做的酒杯、古琴等。

      尤其家藏有各类名贵古琴。苏轼的《杂书琴事——家藏雷琴》中记载“余家有琴,其面皆作蛇蚹纹,其上池铭云:‘开元十年造,雅州灵关村。’其下池铭云:‘雷家记八日合。’不晓其‘八日合’为何等语也?其岳不容指,而弦不㪇,此最琴之妙,而雷琴独然。求其法不可得,乃破其所藏雷琴求之。琴声出于两池间,其背微隆,若薤叶然,声欲出而隘,徘回不去,乃有余韵,此最不传之妙。”

    北宋 佚名《听琴图》

      从小在父亲熏陶下的苏轼,在耳濡目染中也喜欢上了收集奇珍异宝,因此,对于他的收藏喜好可以说是子承父业。但苏轼的收藏比起父亲苏洵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收藏十分宽泛,涉及书法、绘画、木山、奇石、古砚台、墨丸等,可以说只要喜欢的,无所不收。

      尽管苏轼一生官运坎坷,因“乌台诗案”受诬陷被贬黄州。之后东山再起,然天意弄人,62岁时又被贬到海南,人生跌宕起伏,但这一切都不妨碍苏轼收藏名墨的爱好,并且收藏的数量可观。在其《书墨》中有言:“余蓄墨数百挺,暇日辄出品试之。”可见苏轼藏墨数量之多,规模之大。这其中,还有他还从学生黄庭坚手中“搜刮”过来的制墨大师李承晏制的半块墨。

      除了收藏墨外,作为一代文豪,苏轼对书籍自然也是喜好有加。他收藏的各类古籍善本不计其数,并时常捐献一部分。他对于藏书有自己的心得,其在《仇池笔记》中表明:“自秦汉以来,益众,纸与字画日趋于简便,而书益多,世莫不有。然学者日以苟简,何哉?近岁市人转相摹刻诸子百家之书,日传万纸。学者之于书,多且易致如此,其文词学术,当倍蓰前人。而后科举之士,皆束书不观,游谈无根,此又何也?”指出当时科举之士书卷起来不读,反而闲谈不暇,言语浮夸,藏书只是为了获得名声,而非为了钻研学问,只是为了收藏而收藏。所以,苏轼极力夸赞李常捐赠藏书、以遗来者的义举,鼓励有志读书的人,要奋力进取,有所作为。

      有的时候,买不到书,苏轼也会用手抄,并且感到很满足。如他曾在《海上与友人书》中说:“到此抄得《汉书》一部,若再抄得《唐书》,便是贫儿暴富。”自谓被贬谪到海南儋州以后,无书可读,只是在当地的士人家里抄录得了一本《汉书》,并想象要是再能抄到一本《唐书》,那种感觉就像是穷人于一夜之间暴富。

      作为一代文学大家的苏轼,也是位书画名家。苏轼由于其父亲雅好书画,自然对历代画作非常感兴趣。家里藏有大量书画名迹,逐渐培养了他这种收藏字画的喜好。苏轼曾说:“凡物之可喜,足以悦人而不足以移人者,莫若书与画……始吾少时,尝好此二者,家之所有,唯恐其失之,人之所有,惟恐其不吾予也。”使他从小就对字画产生了很浓厚的兴趣。长大之后一发不可收拾,并且常有购买和收藏字画的记录。

      但苏轼最为痴爱的是砚石,这也已为世人所熟知,他本人也不避讳这一点,曾言:“仆少时好书画笔砚之类,如好声色。”苏轼对歙砚的喜爱与收藏,除了受“宋初尚端石,后尚歙石”的时代因素影响外,恐怕还与其秉持的“吾生无田食砚田”“有尽石无已求”的个人态度有关。苏轼不但拥有多方歙砚,而且其种类也为数不少,有稽可考者就有龙尾砚、金星砚台、罗纹砚、卵石砚等。

      苏轼还将一方珍贵的龙尾砚赠送时任尚书左丞的蒲宗孟,如“龙尾黼砚,章圣皇帝所尝御也。乾兴升遐,以赐外戚刘氏,而永年以遗其舅王齐愈,臣轼得之,以遗臣宗孟”“东坡好砚,各有铭”。苏轼对砚台的喜爱与珍视由此可见一斑。就歙砚而言,苏轼不但为所得歙砚题铭,而且还常将其述诸诗词,歌之咏之。苏轼在歙砚上的题铭,多为即兴之作,或描述或品评,用语十分活泼。在一款月形龙尾砚上,苏轼题铭曰:“萋萋兮雾縠石,宛宛兮黑白月,其受水也哉生明,而运墨也旁死魄,忽玄云之霮,观玉兔之沐浴,集幽光于毫端,散妙迹于简册,照千古其如在,耿此月之不没。”

      一次偶然的机会,苏轼从杭州辩才僧人那里得到了一款五代十国时期的歙砚,砚石“细罗纹刷丝歙石,圆径六寸,高寸五分,面有葱色,兔月二像巧若画成,更无凹凸”,苏轼觉得此砚石十分蹊跷,于午睡起身后仍不忘作诗记之:“罗细无纹角浪平,半丸犀璧浦云泓。午窗睡起人初静,时听西风拉瑟声。”作为歙砚的佼佼者,龙尾砚受到苏轼的讴歌自然不足为怪。在《龙尾砚歌并序》一文中,苏轼这样写道:“君看龙尾岂石材,玉德金声寓于石。与天作石来几时,与人作砚初不辞。”

      那么,苏轼为何对砚台这么感兴趣呢? 他在《书清悟墨》中道:“予与王文甫各得十丸,用海东罗文麦光纸,作此大字数纸,坚韧异常,可传五六百年,意使清悟托此以不朽也。”是说文人为了使自己的作品能留传于世,通常都会选择好的材料,将他们的满腹深情与心血都寄托在他们的书画作品中。因此,这些工具在他们的心中占有重要的位置,使作品历经百年沧桑,仍然能使墨色不败。当我们还能看到作品保持完好时就会惊叹,更多地也得感谢墨本身了。而且好的材质,还会增加书法作品的艺术价值,当其墨色有光泽时,会让人觉得眼前一亮,精神抖擞。

      同时苏轼对奇石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苏家的疏竹轩内曾珍藏有一块奇特的粗险石,苏轼作了一首《咏怪石》诗来赞赏它:“于今我得岂无益,震霆凛霜我不迁,雕不加文磨不莹,子盍节概如我坚?”由此可知,苏轼赏石自有一番追求,这首诗在其咏石诗中非常有名。之后,他在徐州为宫时,又曾拜访过灵壁张氏兰皋园,对园中假山奇石甚为欣赏,作有《丑石风竹图》于张氏临华阁壁上。主人非常欢喜,就将一块作“麋鹿宛颈状”的灵壁奇石赠送给他。为此,苏轼还专门写有《灵壁张氏园亭记》一文以记之。

      收藏的途径和方式

      苏轼这些藏品通过哪些途径得来的呢? 为了得到自己的藏品,苏轼也是通过各种方式和途径进行,无外乎以购买、他人赠送、田野搜寻等方式。在宋代,经济得以进一步发展,商品交易频繁,我们从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中可以看出当时的交易盛况。繁荣的市场交易产生了牙侩,也就是艺术品的中介人,古玩的交易时常会通过中间人进行。如北宋的《图画见闻志》就记载黄筌的画通过中介人牙侩出售经过:“张侍郎去华黄成都时,尚存孟氏有国日屏展图障,皆黄筌辈画。一日,清河患其暗旧破损,悉令换易,遂令画工别为新制,以其换下屏面迨公帑所有旧图,呼牙侩高评其直以自售,一日之内,获黄筌等图十余面。”苏轼也有很多藏品是通过中间人获得的。

    明 张路《苏轼回翰林院图》局部

      苏轼大多数藏品也是通过购买而来,在其《四菩萨阁记》中可以看出:“长安有故藏经龛,唐明皇帝所建,其门四达,八板皆吴道子画……客有以钱十万得之以示轼者,轼归其直,而取之以献诸先君。先君之所嗜,百有余品,一旦以是四板为甲。”其中“客有以钱十万得之以示轼者,轼归其直而取之”,说明苏轼足足花了十万钱,才硬是从别人手中把画购买回来。材料上所指的四达八板上的菩萨像是唐吴道子亲笔所绘的,苏轼想见父亲喜欢收藏,于是打算买下,送给父亲。这方面的例子非常之多,不再赘述。

      不仅如此,苏轼一生为官,交游广泛,因此有些收藏品还是别人赠送而来的。在宋代文人士大夫之间流行互赠礼品,这些礼品往往由可以充当藏品赏玩的东西构成。如,“张安道以遗子由,子由以为轼生日之馈。野人有刀,不爱遗余。长不满尺,剑钺之余。文如连环,上下相缪。错之则见,或漫如无。”以上谈到的别人赠送给苏轼的藏品:一是张安道把一个石鼎送给苏辙,在苏轼生日的时候,苏辙作为生日贺礼又赠给了苏轼;后则是苏轼在乡村农夫家看到一把古刀,农夫对刀并不感兴趣,就把它赠给了苏轼。

      无独有偶,另有一次,他的朋友严复曾请他为其父的诗文集作序,苏轼写好后,严复知道他以好墨闻名,就把自己珍藏的李廷珪墨送给苏轼,这挺墨的铭文据他记载“李宪臣所蓄赐墨也”。他看后认为这墨非常好,确实为李廷珪真迹,非常珍贵。他说道:“黄鲁直学吾书,辄以书名于时,好事者争以精纸,妙墨求之,常携古锦囊,满中皆是物也。一日见过,探之,得承晏(廷珪)墨半挺。鲁直甚惜之,曰‘群儿贱家鸡,嗜野鹜’。遂夺之,此墨是也。”可见苏轼对收藏品痴爱入迷的程度。

      为了得到想要的古玩,苏轼还下乡亲自考古发掘。苏轼是一个具有开拓精神的收藏家,对于奇异的东西不仅注意搜集,还非常注重到田野进行探寻发掘。在《顺济王庙新获石砮记》有载:“建中靖国元年四月甲午,轼自儋耳北归,舣舟吴城山顺济龙王祠下。既进竭而还,逍遥江上,得古箭镞,槊锋而剑脊,其廉可刿,而其质则石也。”从中可见,苏轼非常具有探索精神,到古遗址一定会仔细勘察,对文物进行搜罗。他正是具有耐心吃苦的品格,才得到了古箭镞。

    南宋 宋徽宗《十八学士图》

      其实苏轼这种从田野搜集奇异的东西的意识在小时候就已经萌发。他在《天石砚铭》中就记叙了自己12岁时在自家园子里同小朋友玩耍,掘地发现了一块砚石,得到父亲苏洵大加赞赏的事。文曰:“轼年十二时,于所居纱縠行宅隙地中,与群儿凿地为戏。得异石,如鱼肤温莹,作浅碧色。表里皆细银星,扣之铿然。试以为砚,甚发墨,顾无贮水处。先君曰:‘是天砚也,有砚之德,而不足于形耳。’因以赐轼,曰:‘是文字之祥也。’轼宝而用之,且为铭曰:‘一受其成,而不可更。或主于德,或全于形。均是二者,顾予安取?仰唇俯足,世固多有。”

      除了通过以上方法获得藏品外,苏轼还通过交换的方法获得自己喜爱的藏品,《大觉鼎铭》中记载:“乐全先生遗我鼎甗,我复以饷大觉老禅。”还有,“我家铜剑如赤蛇,君家石砚苍璧橢而窪。君持我剑向何许,大明宫里玉佩鸣冲牙。我得君砚亦安用,雪堂窗下《尔雅》笺虫虾。”从材料中可见苏轼对龙尾砚十分青睐,于是就把家藏的铜剑拿出来进行交换。

      不仅如此,动手能力强的他甚至还仿制藏品。有一次苏轼从钱塘到胶西,路过甘露寺看见了陆探微画的子板,于是就让工人临摹,然后放置在自己的公堂上,还为摹品作了赞“啼呼颠沛走百鬼,嗟乎妙哉古陆子”,表明对陆探微绘画的崇敬。还有他收藏的《三马图》,此图为苏轼邀请承议郎李公麟为朝廷的三匹骏马所画的,后来苏轼让鬼章青宜结仿画并藏于家。对于书画仿制收藏较为普遍,苏轼出于对藏品的喜好,通过仿制来满足收藏情趣,传为佳话。

      除了仿制藏品,苏轼也亲自动手制墨。其对墨的喜爱有点近乎着迷,收藏了很多好墨,但总觉得不够,于是自制。“黄鲁直学吾书,辄以书名于时,好事者争以精纸妙墨求之。常携古锦囊,满中皆是物也。一日见过,探之,得承晏墨半挺,鲁直甚惜之。曰:‘群儿贱家鸡,嗜野鹜。’遂夺之”。元符二年,苏轼贬官琼州,在儋耳遇到了卖墨的潘衡,他的兴趣又上来了,邀请潘衡和他合作制墨。他们弄来许多松枝,砌起墨灶,打算大干一番。开始因为墨灶砌得不合理,“得烟甚丰,而墨不甚精”。后来把墨灶做了改进,果然见效。谁知一时疏忽:腊月二十二日夜,墨灶火大发,几焚屋,救灭,遂罢作墨。后在烧毁的灶中,寻到了一些烟,还真制成了墨。他得意地解嘲说:“日久胶定,当不减李廷珪。”

    北宋 司马光《资治通鉴》(局部)

      藏品的鉴赏和理念

      收藏了大量艺术品苏轼自然需要对藏品加以鉴赏与管理保护,他对收藏可以说是行家里手,在收藏观念上也建构起一套完备的价值体系和收藏理念。这方面他也有自己的独特方法。

      一般他都会对藏品取名。对藏品的命名最能体现苏轼对藏品的热爱与鉴赏高度,同时也是收藏品格的具体体现。如千古名石“雪浪石”就是由于石头本身夹杂有浪花纹,而且用水冲击可见飞浪如雪,故名之“雪浪石”。此外,他还对藏品进行题刻、题跋、作诗、作文以表达赞美之情。作为大文豪的苏轼,一旦收集到藏品,就不禁要题跋镌刻、作诗吟文来表达对其的喜爱。

    北宋 司马光《资治通鉴》(局部)

      藏品的鉴赏和理念

      收藏了大量艺术品苏轼自然需要对藏品加以鉴赏与管理保护,他对收藏可以说是行家里手,在收藏观念上也建构起一套完备的价值体系和收藏理念。这方面他也有自己的独特方法。

      一般他都会对藏品取名。对藏品的命名最能体现苏轼对藏品的热爱与鉴赏高度,同时也是收藏品格的具体体现。如千古名石“雪浪石”就是由于石头本身夹杂有浪花纹,而且用水冲击可见飞浪如雪,故名之“雪浪石”。此外,他还对藏品进行题刻、题跋、作诗、作文以表达赞美之情。作为大文豪的苏轼,一旦收集到藏品,就不禁要题跋镌刻、作诗吟文来表达对其的喜爱。

    苏轼 《天际乌云帖》(局部)

      苏轼爱砚,平生收藏砚台很多,有端砚、歙砚、凤砚、“天石砚”等。面对诸多砚台,他通过题刻与题诗进行鉴赏。流传至今的“东坡砚”就在砚底刻有行草“轼”字,字后刻有一枚篆字方印“德有邻堂”。除了在砚台上进行刊刻,苏轼还写诗进行鉴赏。他在《书砚·赠段玙》中道:“砚之美,止于滑而发墨,其他皆余事也。然此两者常相害,滑者辄褪墨。余作孔毅夫砚铭云:‘涩不留笔,滑不拒墨。’毅夫甚以为名言。”

      另外,苏轼还会对收藏古玩进行题跋作诗,予以赞美。其中最多的要算书画了。他对字画的鉴赏十分高妙,很多书画题跋、书画评诗为后世推崇,影响巨大。题跋如《题鲁公书草》《题羊欣帖》《跋醉道士图》《跋文与可草书》《跋文与可墨竹》等不胜枚举。诸多题跋体现了其艺术思想以及审美水平:“观士人画,如阅天下马,取其意气所到。乃若画工,往往只取鞭策皮毛槽枥刍秣,无一点俊发,看数尺许便倦。汉杰真士人画也。”此段表现了苏轼对文人画的本质概述。

      苏轼对于收藏到的东西精心呵护,视之如子,定期清理,定时护理,具有很高的收藏维护意识。其对于书画的保存相当到位:“余虽不足以知君,愿从与可求君之昆弟子孙族属朋友之象,而藏于吾室,以为君之别馆云。”

      喜好鉴藏古玩的苏轼,对于收藏有着自己的一套理念。他在《宝绘堂记》一文中回忆说,自己年轻时,尤好书画。家里有的,惟恐失去;别人有的,千方百计想得到。后来想通了:“吾薄富贵而厚于书,轻死生而重于画,岂不颠倒错缪失其本心也哉?”从此视藏品为过眼烟云,百鸟感耳,只有快乐没有烦恼。而他认为降低生活品质的收藏不可取,对于收藏品随缘而不强求。如在他的《石氏画苑记》中记述了一位叫石康伯的收藏家,说他居京师四十年,从不骑马出入闾巷,他“耳目谡谡然,专求其所好”。意为耳朵竖起,眼睛雪亮,单关心周围是否有他喜欢的东西。如果恰巧发现,那么他即使典卖衣物、忍饥挨饿,也要把藏品收入囊中,此“乃其一病”。苏轼收藏的本质就是以乐为归宿。在收藏中获得乐趣,才最重要,是收藏的价值与目的所在,而不是把藏品进行占有,这种贪婪的结果势必为物所累,不能快意自足。

      同时,他也把收藏品用于公益。苏轼的好友李公择,年少时在庐山五老峰下的白石庵读书,后来离开了,就把9000余卷藏书留在僧舍中,人称“李氏山房”。我国古代,尤其是唐宋时期,寺庙常用空房接纳贫寒的士子攻读,因此“李氏山房”就有点类似于现代小型公共图书馆。苏轼在《李氏山房藏书记》中称赞李公择道:“是以不藏于家,而藏于其所故居之僧舍,此仁者之心也。”

      苏轼的收藏以及收藏观念是文人士大夫气节的一种外显,有其独到之处,值得当今收藏家们学习和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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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金花 发表于 2017-09-07 05:56 1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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