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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翰墨棋缘:书画与围棋

          有作家在围棋高手的对局中领悟到书画之美。如“赵治勋的棋局是一丝不苟的工笔画”“武宫的棋是泼墨大写意”这是审美上的通感。其实,书画和围棋直接有关。满纸春心墨未干,闲敲棋子落灯花。中华传统“四艺”将琴棋书画并置,翰墨纹枰,佳缘深厚。围棋和书画的联系,可谓翰墨棋缘。

         围棋是传统绘画题材之一,美术史上不乏相关名作。以“烂柯”为题的,就有宋郑思肖《烂柯图》,明张以宁《烂柯山图》,徐渭《王质烂柯图》等。传统人物画多有表现对弈情景的,如五代周文矩《重屏会棋图》、唐周舫《围棋绣女图》、宋人《十八学士图》、清任伯年《弈棋图》等。画题中含“棋”字的山水画虽以描摹自然景色为主,但约略有下棋情形。如晋顾恺之《水阁会棋图》、宋李唐《水庄琴棋图》、明周臣《松窗对弈图》、清陈洪绶《对弈图》等。傅抱石也有《水阁围棋图》,人文气息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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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永玉《国手》,一个憨态可掬的围棋“国手”跃然纸上,与罗洗河颇有几分神似。这幅题为“国手”的画中,“小猪”俨然一睡仙,胖胖的,张着嘴乐着,憨态可掬。

         也有书画家虽未必懂围棋,但多少和棋结缘。启功虽不下棋,但分别为《聂卫平围棋道场》和沈果孙《围棋棋理与妙手》一书题词。黄永玉曾赠世界冠军罗洗河《国手》一画。更有业余爱好围棋的书画家,喜欢在纹枰上“过把瘾”。著名画家娄师白下围棋也有湖南人刚、锐、任、勇的“骡子”脾性,非要赢对手不可。“新文人画”代表人物朱新建,斋号为“下臭棋,读破书,瞎写诗,乱画画,拼命抽香烟,死活不起床,快活得一塌糊涂斋。”将“下臭棋”列在“快活得一塌糊涂”之“第一要务”,想必多少被木野狐所迷。朱的美人图其线条“敏感得几乎神经质”。如谁在纹枰上也身怀这种“敏感”,那无疑弈林高手。不过,与朱的名士做派形成反衬的是,齐白石题《竹院围棋图》诗:“阖群纵横万竹间,且消日月雨转闲。笑侬尤胜林和靖,除却能棋粪可担。”把下棋和挑粪并提,齐大师之“人民艺术家”情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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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湘波作品

     

     

     


    2015年全国智运会期间,有关方面举办了首届国际围棋艺术品拍卖会,其中不乏围棋书画。古代有关围棋的画,棋通常只是点景而非主体。近年,有一位女职业书画家兼围棋教练阚玉敏,自觉致力于围棋书画创作。围棋在其作品中成了主体对象,甚至呈现棋局的具体内容(如有关中国最早棋谱的《孙策诏吕范弈棋》图、《珍珑图》等)。其画作《开天辟地之局》,描述第一届中日围棋擂台赛,聂卫平最后执黑胜藤泽秀,写下中国围棋开天辟地一页。聂棋圣见此画惊讶:“这不就是我下的那盘棋吗?”此作品被中国围棋协会主席王汝南拍下并收藏。阚女士自述:“围棋我所欲也,书画亦我所欲也。不舍围棋,亦不舍画,以围棋入画,即可得兼也。”当然,就书画艺术而言,“围棋书画”只能说是特例。

         棋一子一子下,书画一笔一笔落,棋的奥妙、书的神韵、画的意境,和谐相依,棋理和画理不乏相通处。四川花鸟画家秦天柱说:“除画画外,下棋便是我的最爱……画画和围棋这两者有许多共同的地方,围棋非常锻炼人的大局观,朋友们评价我的棋风是武宫一路的,非常喜欢大模样,有时不惜弃子,说看我的画,再看我的棋,感觉有相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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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湘波作品



           棋分黑白,而“知白守黑”乃书画艺术之妙谛。那些若有若无、忽远忽近、时淡时浓的笔墨,令人想到围棋“日日新”的棋形变化,或轻灵,或厚重;或华滋、或淡涩;或宏阔,或端凝,不知棋乎?画乎?


    本文内容来源:中国文化报

    作者:范一直(浙江省安吉县委党校高级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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